火药是中国四大发明之一,历史悠久。但象棋的历史比它更久远,大众熟悉度也更高。如今大街小巷常常能见到有人在下象棋,痴迷象棋的人不在少数。象棋大约诞生于战国时期,令人奇怪的是,那时候火药还没有发明出来,为何象棋中却有“炮”这颗子呢?
“炮”这个词,自然与火炮有关。根据史书记载,火药是古代炼丹家们偶然发现的,历史上最早使用火药攻城的记录,是唐哀帝时期郑王番攻打豫章时“发机飞火”,把整张城门都烧毁了。两宋时期,因为战争多发,火药被更广泛地运用到制造武器上,后来才出现了火炮。
至于象棋的起源,众说纷纭。有人说是楚汉相争时韩信发明了它,有象棋棋盘上的“楚河汉界”为证;有人说是从国外传来的;但根据资料显示,象棋属于一种“集百家之大成”的棋类游戏,它的前身很可能是“象戏”,战国的古籍就有了“象棋”的名称,指象牙做的棋子。
汉刘向《说苑》记载了战国孟尝君下象棋:“雍门周调孟尝君,足下燕则斗象棋……”,参考兵制来进行博弈游戏,据专家推断在战国更前面就有了,但具体“前”到什么时候,不得而知。象棋在北周隋唐时期逐步发展成熟,然后宋朝人推出了比较现代化的象棋形制。
炮是象棋中可以越子的棋种,这和古代远程攻击的火炮属性非常相合。正式把“炮”作为棋子加入象棋是宋朝的事,那时候象棋发生了不少变化,出现了各种讲象棋的书籍,如《七国象戏》、《广象戏图》,象棋全面流行。但是,“炮”这种可远程攻击棋子的前身,应该更早。
为什么这么说呢?因为在火药火器应用于战争前,中国古代的人们就已经发明了可以远程攻击的兵器,例如投石车。《孙膑兵法》记载:“飞石十二斤,为机发,行二百步”。这就是一种早期“石砲”,先秦时代的战场上已经有了它的身影,因原理简单,威力大,它很受欢迎。
投石车运用了杠杆原理,可攻可守,人们没有给这种原理取名字,只知道怎么用它来改造兵器。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,叫“抛石机”,有人推测,古象棋中的“炮”是由“砲”转变而来,毕竟在广泛运用火药武器的宋朝建立前,唐朝的攻城战就常常出现抛石机了。
贞观十九年(645年),唐太宗亲征高句丽,使用了威力巨大的抛石机,史书记载“飞三百斤石於一里之外”,换算一下,它的攻击射程大约在400米以上。也不单是唐太宗亲征才用飞石攻击,唐朝的史书资料里,将领们“飞石如雨”,神勇夺城的描绘为数众多。
象棋既然参考了古代的攻城战斗、兵制等,自然也会与时俱进。河南开封出土的北宋宋徽宗年间象棋棋子,将、士、象、车、马、砲、卒一一俱全,“炮”这颗棋子的原身“砲”,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逐渐固定成后来的模样,也体现了古代军事的变化历程。